2024年1月27日 星期六

【佛性本具,何必修行?】

【佛性本具,何必修行?】 世尊在悟道時說:『一切眾生,皆具如來智慧德相。』眾生既然本具「如來智慧德相」,為何還要修行呢?『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』。所以馬祖道一禪師說:『道不屬修,若言修得,修成還壞,即同聲聞。若言不修,即同凡夫。』 牛頭法融禪師也說:『若言修生,則造作非真;若言本有,則萬行虛設。』尚依於修行而來,都是依於造作,非「本來面目」;但是,若是執著「覺性」本有,不務事修,佛陀又何必演說「六萬度行」呢? 眾生都有妄想執著,比如可以自覺還有「名利」希求心、親人的執愛心,乃至「求勝分別心」、「迷悟分別心」等等。「修者」乃對治法,以廣結善緣,行「六萬度行」最為圓融;而非只是安住「道不屬修」所能泯盡。就如平常中,「瞋心」不會顯現,但是不代表心中已沒有「瞋心」。 《大乘起信論》也說:『法界一相,佛體無二,何故不唯念真如,復假求學諸善之行?』「法界一相」就是「一真法界」的「清淨心」。「禪修」時,何不只要一心繫念「清淨真如」,直取「圓滿佛性」就好,何必再費心「廣修六度萬行」呢? 答曰:『譬如大摩尼寶,體性明淨,而有鑛穢之垢。若人雖念寶性,不以方便種種磨治,終無得淨。---。若人雖念真如,不以方便種種熏修,亦無得淨。以垢無量遍一切法故,修一切善行以為對治。若人修行一切善法,自然歸順真如法故。』 就像清淨的大摩尼寶珠,布滿了污垢。雖然知道摩尼珠本然澄淨無暇,若不去磨治塵垢,也無法恢復寶珠的光芒。亦如眾生心性,本然清淨,「生佛」平等無別。明白歸明白,若不依於「戒定慧」熏修,廣行六度,也無法淨除「貪瞋痴煩惱」,明見心光。 《起信論》強調「修行一切善法,自然歸順真如法故」。「真如」是無所不在的,惡法也不離真如。然而,「惡法」與「真如」是相違的,不順於「真如性」。當知,煩惱無量,遍於一切法轉,所以必須「修一切善行,以為」煩惱的「對治」。不論布施、禪定、忍辱等等善法,都有淡化「我執、我見」,令心趨近「真如」。這也是古德所以強調『事修不可廢』的原因。 印順法師告誡說:「一分學佛者,執理廢事,勸學者直入「證如法門」,直從無分別著手,從無可下手處下手,實是愚人惡見!無量煩惱惡業熏心,即使修證,也不過是邪定、狂慧而已。」警愓不可【執理廢事】,要理事雙融。

2024年1月25日 星期四

《無念》 澈悟大師:『以凡在有心,不能無念,以無念心體,唯佛獨證,自等覺已還,皆悉有念。』「無念心體,唯佛獨證」,就如「常寂光淨土」,唯如來方証。不說我們「凡夫心」做不到「無念」,即使「等覺菩薩」還未証「金剛喻定」之前,就還未証「究竟無念」。高地菩薩猶有「變易生死」,即是尚未究竟「無念」。 「無念」是回歸本心的修証目標。如《六祖壇經》:『我此法門,從上以來,先立無念為宗,無相為體,無住為本。』「無念為宗」指「禪門」以「無念」為宗旨。只是眾生妄執身心「實有」,很難明瞭「無念」真實義,在修証上,會有找不到「下手處」,也當是《壇經》所以先解釋「無相」的原因。從「有相」達「無相」、從「有住」達「無住」,有著明確的修証次第。 《壇經》:『無念者,於念而無念』、『何名無念?若見一切法,心不染著,是為無念。』在生活中要如何修「無念」?『但淨本心,使六識出六門,於六塵中無染無雜,來去自由,通用無滯,即是般若三昧,自在解脫,名無念行。』要能在「根境」相對中,離一切相,無所住,「心念」才能在「行住坐臥」中任運無礙,自在解脫,名「無念行」。 《壇經》:『般若三昧即是無念。何名無念?若見一切法,心不染著,是為無念。用即徧一切處,亦不著一切處。』不著「世間五欲」,不著「名聞利養」;「徧一切處,亦不著一切處」乃不離紅塵,出污泥而不染。一切法門的俢証,無不從「六根」下手,離開「六根」對境,才能「由事達理」、「以理証事」。離開了生活中的「六根六塵」,也無所謂「修証」。 《壇經》:『悟無念法者,萬法盡通;悟無念法者,見諸佛境界;悟無念法者,至佛地位。』「悟無念法」是「了悟」,不同於「究竟証悟」。「見諸佛境界、至佛地位」是「入佛知見」,乃從「因」說「果」,如《法華經》:『若人散亂心,入於塔廟中;一稱南無佛,皆共成佛道』。」亦如《頓悟入道要門論》『即修之時,即入佛位。』眾生「悟無念法」,即使尚未對境泯息「一切相、無所住」。只要信心不退,必契「無念」,直入佛位。 菩薩在紅塵中廣度眾生,行六度萬行來成就佛道。佛陀已証「無念」,依舊不離六度萬行,只是無念而行。比如為阿那律穿針線,

2024年1月9日 星期二

《圓覺經》隨順覺性『次第』與『修習』

《圓覺經》隨順覺性『次第與修習』 《圓覺經》把從凡夫的「無明」到成就「淨圓覺性」,分成四個次第:凡夫隨順覺性、菩薩未入地者隨順覺性、菩薩已入地者隨順覺性、如來隨順覺性。 『凡夫隨順覺性』者。眾生妄執有「我」,隨之產生「我愛、我瞋、我痴、我慢」,迷失本具「淨圓覺性」。直到遇到善知識開示,悟見自心本具「圓滿覺性」,也是所謂「解悟」。 『即彼淨解,為自障礙,故於圓覺而不自在。』「解悟」在道理上完全明白本具「覺性」,也具備了「信心」。但是尚「執著」所了解的法諦,反而造成了自心的障礙。 『菩薩未入地者隨順覺性』者。「行者」以「觀慧」照破法諦的「勝解執著心」,唯存一心明覺。只是尚「住」在明覺中。有「住」就障礙心性的「無住」,障礙「本覺」的顯現,所以「覺礙為礙而不自在」,「住在明覺中」成了「淨圓覺性」的障礙。 『菩薩已入地者隨順覺性』者。「住」在「明覺」中,就有「能覺所覺」。若常覺不住,即能入於「無分別智」,無能無所,瓦解「覺礙」,念無住相。心性猶如鳥出籠,無障礙的任運。 『如來隨順覺性』者。「菩薩入地隨順覺性」,雖然任運自在,尚存有「微細無明」,「始覺」與「本覺」尚隔一層紗。必須直至「始覺」即是「本覺」;覺心初起,心無初相,如《大乘起論》所說:『如菩薩地盡,滿足方便,一念相應,覺心初起,心無初相,以遠離微細念故,得見心性。心即常住,名究竟覺。』方証『如來隨順覺性』。 証「始覺」即是「本覺」,則「得念失念,無非解脫;成法破法,皆名涅槃;智慧愚癡,通為般若;菩薩、外道所成就法,同是菩提;諸戒定慧,及淫怒癡,俱是梵行;地獄天宮,皆為淨土。---。」 我們眾生尚未証「如來隨順覺性」前,切不可妄言諸如「諸戒定慧,及淫怒癡,俱是梵行;地獄天宮,皆為淨土。」因為那是如來的境界。 《大乘起信論》也談及回歸「覺性」四個次第:凡夫覺、相似覺、隨分覺、究竟覺。相似於《圓覺經》四個「隨順覺性」。 《凡夫覺》:『如凡夫人覺知前念起惡故,能止後念令其不起,雖復名覺,即是不覺故。』 凡夫的「覺」,是覺知往昔造下「身口意」惡業,明白定招苦報,所以止住「惡念」。但是只知道要滅「惡念」心相,沒能夠觀察到「能覺的心相」也是「妄想分別」,所以不名為「覺」。 《相似覺》:『如二乘觀智、初發意菩薩等,覺於念異,念無異相,以捨粗分別執著相故,名相似覺。』 『覺於念異』乃覺察到「能覺的我」與「所覺的境相」的「妄想分別」。明瞭世間一切煩惱,就在這「能所分別」中展轉生起。『念無異相』乃覺觀「能觀所觀」空無自性,入於無分別相,息卻粗份的「能所」分別;猶如明覺一切夢境都是自心所現,「夢」即是「心」,名「相似覺」。 覺於念異,即能覺悟虛妄分別心的異相。「念無異相」,是說了知虛妄分別心中,沒有異相的實性。能了知異相無實性,即能覺了異相。 《隨分覺》:『如法身菩薩等,覺於念住,念無住相,以離分別麁念相故,名隨分覺。』 「第六意識」所起粗分「能所分別」,就像大海遇風起大浪。當「風息」時,「根境」的「妄想分別」止息時,猶如風息浪平;但是大波浪雖然息卻了,海面的波紋,還會餘波盪漾。心安住在息卻「大風大浪」的平靜心境,是為「念住」。「念無住相」是能以「觀智」明見這餘波盪漾的「心識」,乃微細無明之相,所以能夠「不住」。但是,出觀後,猶會起「染淨法執」分別。直至相應「無分別智」,「心境」相觸,無「住與不住」之差別念,念念無有「住相」,「法空」漸圓,名「隨分覺」。 《究竟覺》者。「法身菩薩」有七地、八地、九地之差別,破除一分微細無明,証一分法身,「法空」漸圓。直至『覺心初起心無初相,以遠離微細念故得見心性,心即常住,名究竟覺。』 《圓覺經》中世尊也開示了如何來修習「隨順覺性」?『居一切時,不起妄念;於諸妄心,亦不息滅。住妄想境,不加了知;於無了知,不辨真實。彼諸眾生,聞是法門,信解受持,不生驚畏。是則名為隨順覺性。』 『居一切時,不起妄念』者。首先要淨化妄想習性,令「妄念」不起,「覺性」的智光才能破雲而出。只是眾無始以來的「妄想習性」非常頑固。在行持方便,不論參禪或念佛,都是「開發覺性」的善巧方便。時時正念正知於「所緣境」,綿綿「淨念相續」,「妄想習性」即漸漸淨化。 『於諸妄心,亦不息滅』。明覺「妄念」現起時,不要起心息滅它,那會揚聲止響,成了「妄上加上妄」。要依「空性智」了知「妄念本空」,如幻無實,方能『知幻即離,離幻即覺』。 『住妄想境,不加了知』。「知幻即離」,離開了「妄想境」的心境,尚非清淨本心。但是「切莫」起心去了知「息妄的心境」;否則反而會在「息妄的心境」上起了加以了知的「妄念」,「非幻成幻」了。「不加了知」當下,即在淨化頑固的「妄想習性」。 『於無了知不辨真實』。對境「明覺」不加了知,這個「覺」是心性本具的「靈知」。如果起疑心,想要確認「實際、真實」,「本具靈知」又落昏昧了,所以要歇下「想要辦真實」的「疑念」,方能「不辦真實」中,直契「淨圓覺性」。 依此「四要領」修習,就是在修「隨順覺性」。

2024年1月6日 星期六

《金剛經》【福德與福德性】、【福德與功德】、《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》

「福德」與「福德性」 「福德」是發心布施得來的福報,是眾所周知;只是現今「福報」卻容易在世間的欲望中消盡,就未必人人都感受得到。比如享用一碗米飯,有著無數農民、商家的血汗;所穿、所住、所行工具,更是無數人付出心血的結果。再想想自己對他人付出多少呢?所以在世間消福多,積福少。若是還不知要時時積福,為了滿足欲望,一心追逐擁有,「福報」有可能就在今生就漏光了。 我們看不到「未來」,有人就認為眼前的「福報」不享,也是白白不享,以致「今朝有酒今朝醉」,卡債越積越高,不知道「福報」享盡後,想要吃碗「白米飯」都了不可得。 「世間福報」來自樂於付出的「行善心」;或有一生努力行善,省吃儉用,廣積善行,直至命終升天享用「福報」,或生為世間大富貴人家。然而,「天道眾生」多在「受用福報」,少有積福的因緣,「福報」只漏不進,就像有漏的水桶,「水」很快就會漏光。直至「福報」消盡了,「苦趣」就會到來。生在人間,如富二代、官二代,受用上等生活,受人讚揚的同時,就在漏福報。「富貴者」必會被「福報」纏身,因為家大業大,不得不用心經營,身不由己的心繫「名利」,少有因緣修身養性、發心積善。即使發心善行,也少有「出世間智慧」因緣,多落在「世間善報」。 《金剛經》說:『須菩提!於意云何?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,是人所得福德,寧為多不?』須菩提言:『甚多,世尊!何以故?是福德即非福德性,是故如來說福德多。』 「福德多」是指世間【有相】的多與少,屬於「有為法」,所以「福德多」不是「福德性」,「福德性」乃無為法,無色無相。從「福德性」中行於布施,乃無「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相」,不住色布施,不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布施,無所住行於布施。猶如像虛空無相,才能開顯森羅萬象,非「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」,這種數量所能比擬。 世人為了「行善功德」,才去「行善」這件事,「福德」就止於「世間福德」。如果把「行善」融入心性中,成了「福德性」,沒有「我、人、眾生」的分別,也就在「行善」中,沒有行善想,不染「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相」,只是應緣而行,也才能永無疲倦,「福德」永無止盡。 「福德」與「功德」 《景德傳燈錄》中梁武帝問達磨祖師說:「我即位以來,建寺、印經無數,當中有多大的功德呢?」達磨祖師答說:「並無功德,那是人天果報的福德。」梁武帝又問說:「如何是真功德?」答說:「淨智妙圓體自空寂,如是功德不以世求。」証悟心性本然空寂、圓滿、清淨的功德不是「世間福報」所能求來的。這句話也說明「福業」要能相繫「出世間的智慧」才能稱為「功德」。 《六祖壇經》說:『見性是功,平等是德。』、『內心謙下是功,外行於禮是德;自性建立萬法是功,心體離念是德。』見性是功,見一切眾生平等是德;內心無高低分別是功,謙心禮敬一切眾生是德;明見自性隨緣顯萬法是功,隨緣不染雜念是德。 《六祖壇經》又說:『功德在法身中,不在修福。』「功德」大小是相應「法性智」的智慧深淺差別,不在「有相」的福報大小。比如「布施」時,心中若是有所求,執著「名聞利養」,「果報」就會化為「人天福報」。「布施」時,心性若是相應「菩提心」,了達「三輪體空」,就會在「布施」的同時具足「福德」與「功德」。 「智慧」差別,也決定了「福德與功德」的差別,比如以「布施」功德迴向「世間福業」;另一人則迴向「求生佛國淨土」,或成就「佛果」。兩者最終的「業果」也是天壤地別。如「貧女施燈」「佛典」故事。貧女為了供燈,用整天乞討所得的一文錢,買燈供佛,並發願說:「願此光明照徹十方,令一切有情皆得出離生死苦海,得無上大樂!」貧女的發心「至真至誠」的大願心,才能功德無量,福德也無量;比之於王公貴族「執有功德」的發心,兩者的「至誠心與願心」都不可同日而語。 《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》 《金剛經》說︰「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。何以故?如來所說法,皆不可取不可說,非法非非法。所以者何?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」 《大般若經》說:「無為法者,無生無住無滅法。」乃離言說相,無一切相,也就「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。」就如「如來」說法,會依於當地的文化差別而作不同,以及根器差別而說;而非令眾生來聽所說的「定法」。 「無有定法」即是性空,所以「不可取不可說,非法非非法」。非法者,空無體相;非非法者,以能顯一切差別相。 一切賢聖皆依「真如法」証得。「真如法」乃無為之法,所証的「無為法」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差別。但是有「分證或全證」的差別,所以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如阿羅漢有初果、二果、三果、四果的不同;菩薩有初地、二地、三地---等等差別。就像「象、馬」過河,有快有慢的差別。

2024年1月5日 星期五

《活在當下》

《活在當下》 「當下」不同於一般所說的「現在」。我們常說的「現在」有著時間慨念,是相對於「過去」或「未來」而說。事實上,我們也抓不住「現在」,因為「現在」剎那剎那的在流逝,成為過去。就如《金剛經》:「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。」 世間所說的「把握當下」,指的是;過去已過去,不要活在過去,也不要只是祈盼未來,要善用當前的因緣,才能改造未來。但是,未必具備「活在當下」的智慧。 要能成辦「活在當下」,應當要具備兩要素:一者止息妄念紛飛的「定心」,心念清明如觀掌中摩尼;二者具備「緣起觀」與「無常無我觀」,瓦解現象「實有」的錯覺。 「禪修」最初困擾,莫過於妄想不斷,難以安住於「當下」。禪師為了幫助我們截斷妄想奔流,會提醒我們「活在當下」。只要「心」不斷的「回到當下」,「定心」就逐漸增長,也才具備淨化「分別妄想」的觀照力。 「分別妄想」尚未淨化前,「念頭」會不自主的閃爍不定,「活在當下」這句話,除了「理觀」,也只能是令心「專注」於當下,並無法「活在當下」。「心念」即使想要「活在當下」,也會猶如抓泥鰍,無法親切掌握。若是「心」覺察到「妄想」,時時不斷的「回到當下」的「正念正知」,「攀緣習性」就會漸消,「定心」漸長,逐漸安住於「當下」。 「水涼火熱」乃有因有緣生,是那麼自然的事。我們「眼見色」也是那麼自然的顯色。只是眾生在「妄想分別」下,令單純的「緣起」,滲雜著「揀擇分別」在其中,妄執「現象」為實有,才無以「活在當下」。 要能自在活在當下,得先具備「緣起觀」與「無常無我觀」的般若,才能對境不執,明覺「根境」相觸的「覺知」乃因緣所生,乃至念念唯見緣起,不見有我,無住於當下。「心念」清明於當下,不被「境相」所轉時,「心」雖然不求「定」,「定」自然現前。這也是所謂「修習於止,終成於觀;修習觀已,亦成於止。」不同於依於修習「禪定」,安住於當下「所緣境」。 《菜根谭》:『寵辱不驚,去留隨意,得之不喜,失之不憂,寧靜平和,淡泊自在。』正是「活在當下」的境界。又如元代清珙禪師的一首偈: 過去事已過去了,未來不必預思量。 只今只道只今句,梅子熟時梔子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