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1月6日 星期六

《金剛經》【福德與福德性】、【福德與功德】、《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》

「福德」與「福德性」 「福德」是發心布施得來的福報,是眾所周知;只是現今「福報」卻容易在世間的欲望中消盡,就未必人人都感受得到。比如享用一碗米飯,有著無數農民、商家的血汗;所穿、所住、所行工具,更是無數人付出心血的結果。再想想自己對他人付出多少呢?所以在世間消福多,積福少。若是還不知要時時積福,為了滿足欲望,一心追逐擁有,「福報」有可能就在今生就漏光了。 我們看不到「未來」,有人就認為眼前的「福報」不享,也是白白不享,以致「今朝有酒今朝醉」,卡債越積越高,不知道「福報」享盡後,想要吃碗「白米飯」都了不可得。 「世間福報」來自樂於付出的「行善心」;或有一生努力行善,省吃儉用,廣積善行,直至命終升天享用「福報」,或生為世間大富貴人家。然而,「天道眾生」多在「受用福報」,少有積福的因緣,「福報」只漏不進,就像有漏的水桶,「水」很快就會漏光。直至「福報」消盡了,「苦趣」就會到來。生在人間,如富二代、官二代,受用上等生活,受人讚揚的同時,就在漏福報。「富貴者」必會被「福報」纏身,因為家大業大,不得不用心經營,身不由己的心繫「名利」,少有因緣修身養性、發心積善。即使發心善行,也少有「出世間智慧」因緣,多落在「世間善報」。 《金剛經》說:『須菩提!於意云何?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,是人所得福德,寧為多不?』須菩提言:『甚多,世尊!何以故?是福德即非福德性,是故如來說福德多。』 「福德多」是指世間【有相】的多與少,屬於「有為法」,所以「福德多」不是「福德性」,「福德性」乃無為法,無色無相。從「福德性」中行於布施,乃無「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相」,不住色布施,不住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布施,無所住行於布施。猶如像虛空無相,才能開顯森羅萬象,非「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」,這種數量所能比擬。 世人為了「行善功德」,才去「行善」這件事,「福德」就止於「世間福德」。如果把「行善」融入心性中,成了「福德性」,沒有「我、人、眾生」的分別,也就在「行善」中,沒有行善想,不染「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相」,只是應緣而行,也才能永無疲倦,「福德」永無止盡。 「福德」與「功德」 《景德傳燈錄》中梁武帝問達磨祖師說:「我即位以來,建寺、印經無數,當中有多大的功德呢?」達磨祖師答說:「並無功德,那是人天果報的福德。」梁武帝又問說:「如何是真功德?」答說:「淨智妙圓體自空寂,如是功德不以世求。」証悟心性本然空寂、圓滿、清淨的功德不是「世間福報」所能求來的。這句話也說明「福業」要能相繫「出世間的智慧」才能稱為「功德」。 《六祖壇經》說:『見性是功,平等是德。』、『內心謙下是功,外行於禮是德;自性建立萬法是功,心體離念是德。』見性是功,見一切眾生平等是德;內心無高低分別是功,謙心禮敬一切眾生是德;明見自性隨緣顯萬法是功,隨緣不染雜念是德。 《六祖壇經》又說:『功德在法身中,不在修福。』「功德」大小是相應「法性智」的智慧深淺差別,不在「有相」的福報大小。比如「布施」時,心中若是有所求,執著「名聞利養」,「果報」就會化為「人天福報」。「布施」時,心性若是相應「菩提心」,了達「三輪體空」,就會在「布施」的同時具足「福德」與「功德」。 「智慧」差別,也決定了「福德與功德」的差別,比如以「布施」功德迴向「世間福業」;另一人則迴向「求生佛國淨土」,或成就「佛果」。兩者最終的「業果」也是天壤地別。如「貧女施燈」「佛典」故事。貧女為了供燈,用整天乞討所得的一文錢,買燈供佛,並發願說:「願此光明照徹十方,令一切有情皆得出離生死苦海,得無上大樂!」貧女的發心「至真至誠」的大願心,才能功德無量,福德也無量;比之於王公貴族「執有功德」的發心,兩者的「至誠心與願心」都不可同日而語。 《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》 《金剛經》說︰「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。何以故?如來所說法,皆不可取不可說,非法非非法。所以者何?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」 《大般若經》說:「無為法者,無生無住無滅法。」乃離言說相,無一切相,也就「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。」就如「如來」說法,會依於當地的文化差別而作不同,以及根器差別而說;而非令眾生來聽所說的「定法」。 「無有定法」即是性空,所以「不可取不可說,非法非非法」。非法者,空無體相;非非法者,以能顯一切差別相。 一切賢聖皆依「真如法」証得。「真如法」乃無為之法,所証的「無為法」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差別。但是有「分證或全證」的差別,所以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。如阿羅漢有初果、二果、三果、四果的不同;菩薩有初地、二地、三地---等等差別。就像「象、馬」過河,有快有慢的差別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