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2月23日 星期日
《觀照般若》、《觀自在》
《觀照般若》
佛法的修証,必須透過「觀照般若」,才能証得「實相般若」。比如從「花開花落」觀察到「無常」的真相;當看到花開時,即了知花謝的必然。但是,人們總是在相聚歡樂,離別悲傷;擁有而歡喜,失去而痛苦。雖然心中明白「相聚」必然要「分離」,有生必有死;只是一到「生離死別」,「苦痛」就從心生起;在於沒有「諸行無常、諸法無我、涅槃寂靜」的「觀照般若」。
眾生執「五蘊」為「我」,感覺「我」身材苗條、「我」有錢等等,生活中處處離不開「我」,把「五蘊身心」的「感受覺知」執為我。佛法為什麼說「無我」呢?在於觀見「五蘊身心」所起的「感受覺知」只是緣生緣滅,找不到「主宰」的「我」。比如感覺昨天吃了美食,但是昨日的美食於今何在?那時候的「感覺」於今日何在?要能如實的觀察「心理活動」,才能如實的生起「觀照般若」。我們初學者,常患的毛病在於「認為已經明白了」就是已証「觀照般若」,把「理解」當成「般若」;卻未能深思,為何「苦」還會不斷的重複生起?不知「理解」必須透過「觀照」進行「思惟修」,才能融入心性為「般若」。
《心經》說:『照見五蘊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』「觀照」當下「五蘊」身心活動乃無常無我,即能解脫盲執「五蘊」所帶來的一切苦;比如觀察「我喜歡這香味或感覺不喜歡」等等「執心」乃空、無常無我。或者從五蘊的身心活中,照見「心性」如如,不隨五蘊生滅,都是「觀照般若」之功,也是解脫「輪迴大苦」的根本所在。
《金剛經》說:『見一切相皆是虛妄』。我們眾生執有「富貴貧賤、喜樂憂愁」等等「心相」;不了這些「心相」只是緣生的現象,順緣就喜,逆緣就愁。若能了達「心相」乃緣生緣滅而不住於「相」,才能在「順逆」境中,不執於「受」所帶來的「憎愛分別」,即是「觀照般若」的結果。
《金剛經》又說:『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。何以故?如來說三十二相,即是非相,是名三十二相。』「非相」是「見一切相皆是虛妄」的「觀照般若」,要我們「見一切相皆是虛妄而不住於相,不是要我們去「滅相」,有「滅相心」就會墮入了「斷滅見」。為了避免眾生墮入「斷滅見」,《金剛經》說:『於意云何?如恆河中所有沙,佛說是沙不?如是,世尊!如來說是沙。』世間說「有」,佛陀也會隨順世間而說「有」;所差別的是,佛陀已了澈「諸相非相」的「實相般若」。
六祖惠能大師座下的青原惟信禪師說:『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,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。 及至後來親見知識,有個入處,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。 而今得個休歇處,依前見山只是山,見水只是水。』
從「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」了達「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」,乃依於「見一切相皆是虛妄」的「觀照般若」。「依前見山只是山,見水只是水。」則是了達「實相般若」。
「般若」名「智慧」,有「世間、出世間」差別。「世間智慧」在於「知識」與「做人處事」的學習,成為世間的「正念」。比如遵守交通規則、守法,開車遇紅燈就要停車,在家要孝順父母,夫妻間要互助互諒等等。
「出世間智慧」在於「緣起」、「無常無我」的般若,成為「出世間」的「正念」,比如遇到人生挫折,能依「緣起智」而安忍;面對悲歡離合,少了「執著」,能以「平常心」看待。
《觀自在》
《心經》開頭:『觀自在菩薩』。這句話或有兩種說法:一是已能行深般若波羅蜜的菩薩,他的心已能在紅塵中自在無礙,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。二是指「觀世音菩薩」。
「觀自在」當是指對「順逆境」都能無礙自在。我們眾生心染「貪瞋痴」,看不破世間無常、假有;只會隨順習性,日日追逐名利、權勢,自陷煩惱中不得自在。歸根究底,在於「妄執有我」,比如我失戀、我牙痛---。不知「我」只是假相,來自於妄執「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」為「實有」,把「五蘊身心」執為「我」。世間一切煩惱隨之無盡的生起。要能「觀自在」,就必須先觀照「五蘊皆空」;若能照見五蘊皆空,即照見一切法如夢幻泡影。
「觀」是一切法們修証的鋼要,有「觀察、觀照」的不同,兩者在心念上有「粗細」的差別,相似「尋伺」。「尋」就像貓在找老鼠,念頭有著來來回回現象,屬於浮動的粗相,同於「觀察」。一旦找到了,就會全神貫注牠的一舉一動,名「伺」,同於由「觀」而「照」。在念頭上,「伺的念頭」已無來回現象,比之於「尋」是細念頭。
觀照「五蘊皆空」的過程中,乃先尋而伺。最初要先明了何謂「五蘊」,心念只會在「尋」的階段。進一步從「我牙痛」的覺受,觀察「五蘊識心」乃緣生無性,心念就漸漸「由粗而細」,轉為「有尋有伺」。要照見「五蘊皆空」,就得深觀「色不異空、空不異色」,也必須具備甚深「般若觀慧」。總之,【觀】是修行的起步,整部《心經》的下手處,也是【度一切苦厄】的鑰匙。
修習「禪定」時,會觀照心念不動,令心安住在不動念中,當下也能沒有煩惱,相似「解脫境」。但是「禪定」中不會去「觀照」煩惱起滅與因由,也就不會生起「解脫智」。出定後,煩惱就會隨緣現前,煩惱依然不得「觀自在」。所以《六祖壇經》說:「佛法在世間,不離世間覺;離世覓菩提,恰如求兔角」,要從世間的煩惱中去解脫,才能「觀自在」。
「觀慧」的成就,就《心經》而言,在照見「五蘊皆空」。過程中,照見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」,「受、想、行、識」亦復如是契入「空有不二」智。
2025年2月15日 星期六
『覺知念頭』
『覺知念頭』
「覺知念頭」的「知」是「正念正知」,是回歸「清淨本心」的要領,當是所謂【知之一字,眾妙之門】之「知」。如《般若經》:『若菩薩摩訶薩行時知行,住時知住,坐時知坐,臥時知臥,如身所行,如是知。』從生活中的「行住坐臥」,「正知」不放逸,也是「覺知念頭」的修習。
「行時知行,坐時知坐」看似簡單,但是「眾生心」追逐外境久了,念頭總是追逐外境,不但心念很粗,「覺察力」也很遲純,處在「攀緣習性」中不自知;必須時時「行時知行,坐時知坐」,不斷的去修習「覺知」,才能明見「攀緣習性」,再進一步去扭轉。
禪修中,如果現起「昏沉掉舉」,「正念」就被「妄念」給牽走,「覺知」就隱沒了。原則上,「心性」本然覺醒,只因「無明」而迷失。要找回「本覺」,必須先讓心緣住「所緣境」,比如緣住「呼吸」或「佛號」,當「念頭」攀緣外境時,所緣的「呼吸」就忘卻了,失卻「正念」;必須把「念頭」拉回來緣住「所緣境」,回到「正念正知」來增長「覺知力」。若是不能立即回到「正念正知」來截斷妄念相續,或以「般若智」照破「念頭」的虛妄,「心念」就立即掉入妄想洪流中翻滾不息。就像生起強烈欲望時,在尚未能滿足欲望前,「欲望」會熾盛難息;直至滿足欲望後,那股衝動的「欲望」才會息卻。然而,習性未瓦解前,「欲望心」還會不斷的再生起。
「空性般若」要現起,必須先有「覺知力」來暫時性的截斷「攀緣」的心鏈,「觀慧」才能從「心念」中生起。就如生氣時,要能先不跟隨情緒跑,才能截斷念念相續的「瞋心」,才能進一步看清「瞋心」的慣性。「慣性」要能憾動,就得先培養「覺知力」,覺知每個念頭的起滅,「心」才能不隨「習性」轉,念與念之間才有空間生起「觀照般若」。
「根境領受」生起「覺知」,是心的本能,不需要去制止生起,也不可能制止,重要的是「看清它是虛妄的本質」。就如飯來張口,茶來伸手,走路閃過路障,「心」法爾隨緣而現起妙用。只是眾生心總會在「根境相觸」的當下,隨順習性奔流。要能不隨順妄想牽流,就得有「覺知力」不随妄念相續,也才能發起「空性般若智」照見「妄念本空」,顯現「心」的本然之妙。
【刻意覺知】
修習「覺知力」,最初是「刻意」的,覺知所緣境的「刻意」,乃是對治「粗分攀緣習性」的方便。「覺知」的本質上,屬於有因有緣生,有因有緣滅。當「妄想習性」漸消彌後,「刻意」的「作意」隨之漸漸退場。不再需要刻意的把心「定住」那個「覺知」,呵護著那個「知者」。因為「刻意呵護」的心念,本身即是「妄念」。
當覺照到妄念,把心拉回來就好,就有消彌「妄想習性」的效力;「覺性」就會像日漸東昇的旭日,晨霧漸消。若能直至不受「妄想」所擾時,那裡還需要「覺知所緣境」的方便?但是,「攀緣習性」還很強大時,還得需要「覺知」所緣境,令心正念正知,相續無間,滋養「定慧」般若力,就像嬰兒需要母親的呵護才能成長。成長過程中,「覺知」會由「強力作意」逐漸轉成輕鬆寬坦,任運而行,乃至無功用行。
《圓覺經》:『知妄即離,不作方便。』「妄念」初起,能立即覺知,乃「覺性」的般若光已開啟,才能明見「妄念」緣生無性。不具「般若智」才會迷失在妄念中,具「般若智」,則能照見「一切念」皆是「真如」隨緣所起,了見「真妄同體」。既然「真妄同體」,歸源無二,那裡還需要「作方便」去止息妄念,「呵護」覺知呢?
『離妄即覺,亦無漸次。』「真妄分別」來自迷失本具覺性,當明覺「真妄同體」時,「分別念」即自息,「真妄」不二。如「海」與「波」,體性不二,只因「妄想分別」才分為二。「無漸次」即是「無分別」。
欠缺「空性般若智」,就會觀察不到「心念」本是緣生、虛妄,才解不開「妄念相續」之鏈。就像瀑流相續,執著「瀑流」為「實有」,看不到當中的水滴「相續相」,觀察不到每個「心念」都是虛妄的,而且「不相續」的。
「念念之間」並非有著鏈鈎令其相續,就像「過去、現在和未來」之間,並沒有連接點,只是緣生緣滅。我們的「心」會錯覺「念念相續」,在於看不透「心念」的無常、虛幻,以及「習性的妄執」。比如今日的「我」,是昨日的「我」所延續。
當「貪戀心、瞋心」生起時,會有很強的「習性推動力」,令「心念」念念緊密相繫。若能「覺知」此乃「妄想習性」使然,截斷習性相續之念,觀照到「貪瞋」的「過患」與「空性」,相續「貪瞋念」就隨之截斷,也當是「觀慧」能解脫「苦」的所在。
「根境相對」所起的「心念覺知」,本身乃依於「根、境、識」而有,緣盡即滅,每個「心念」都如是緣生而有,虛妄而滅。但是「覺性」並不因「覺知」生滅而生滅,此名「觀照般若」。
總結「覺知念頭」修習,或可概略分三階段:
第一階段,首先修習「身念處」,心到那兒,「覺知念頭」到那兒,由此來截斷「攀緣習性」,增長「定心」,消泯昏沉與掉舉。
第二階段,待「覺知力」穩定後,觀照「覺知」乃依「根境」相觸的「識心」是「生滅心、虛妄心」。
第三階段,只管明覺「念頭」的虛妄,於諸妄心亦不去息滅,亦不作對治,只管「莫污染」。
《禪宗永嘉集、奢摩他頌》述及「覺知」三個修習次第:【若以知知寂,此非無緣知(註1),如手執如意,非無如意手。若以自知知,亦非無緣知(註2),如手自作拳,非是不拳手。亦不知知寂,亦不自知知,不可為無知(註3),自性了然故,不同於木石。手不執如意,亦不自作拳,不可為無手,以手安然故,不同於兔角。】
(註1):知寂的「寂」,是「惺惺寂寂」的「寂」。「以知知寂」是以能惺之「知」,照「所寂」之境,乃有「能」有「所」,所以不是「無分別智」。
(註2):「自知知」是「知見立知」的「自証分」,還執有「能証的心」
(註3) :「不可為無知」指「不以知知寂,亦不自知知」並不是「斷滅見」,不同於「木石」這種無知,而是「般若無知,無所不知」,是「心性」本然具足的智慧。
2025年2月11日 星期二
《內心無喘,心如牆壁》
《內心無喘,心如牆壁》
達摩祖師:『外息諸緣,內心無喘,心如牆壁,可以入道。』「可以入道」指具備了「開悟」的當中一個條件。
「外息諸緣」是息下「六根」對「六塵」的分別攀緣習性,令心不放逸。「內心無喘」乃「心息調和」的現象。「呼吸」的粗細,與「心念」成正比;「妄念」粗,呼吸就粗,心念調和寂靜,呼吸就細微。若能漸漸息下「心念」對外境的攀緣,「呼吸」就開始調和而細;直至「心」對外息下外境攀緣、對內息下世間執著,不被「內外境」所干擾,如是寂靜如如,當是「心如牆壁」。此時,當空掉了身心平時的「覺受」,「心」的明覺,當如一輪明月掛天空。這個「明覺心」還不具備「觀慧」,若是停留在這個心境,執為「聖境」,古德告誡說『莫謂無心便是道,無心猶隔一重關』。因為「心如牆壁」還未融合「無漏慧」,在生活中面對「順逆境」時,心還會有不安之時。
虛雲老和尚參禪時,參到「行不知行,睡不知睡,如痴如醉」。直到老和尚在高旻寺打禪七時,到了晚上放香,忽然睜眼一看,只見眼前光明一片,如同白晝,內外洞澈,也不以為意。直到禪七打到第八個七,護七法師例行給「參禪者」打開水時,一不小心,開水濺在老和尚的手上,茶杯隨即掉到地上,才頓時紛碎疑情而大悟。
古德說:『三十年聞水聲不轉意根,當證觀音圓通。』無非先得「外息諸緣,內心無喘」的行証。「外息諸緣,內心無喘」當是一切法門行持所共同的「根基」,「佛法修証」的重要關卡。比如「念佛者」,真能做到「外息諸緣,內心無喘」的「念佛」,必能登入念佛堂奧,乃至証「念佛三昧」。
2025年2月10日 星期一
《殺生戒》
《十誦律》中,談及浴室之中,濕熱生蟲,佛說:「應蕩除令淨。」
聖嚴法師在《戒律學綱要》中,以打掃除蟲為例,說明應對的方式與態度:「驅除之時,則不得存有傷殺之心,應該小心為之,如已盡到護生的最大可能,仍有誤殺誤傷之者,應該自責於心,生悔意,發悲願,願其投生善類,願其終將成佛,庶可免以殺生之罪。」
《沙彌律儀要略增註》:凡欲飲用。須先觀察。無蟲方用。有即密絹濾之。囊中之蟲。徐傾淨器。持還取水本處。而輕放之。不可懸棄。令蟲悶死。」
《摩訶僧祇律‧卷十八》佛陀時代,波羅脂國有二個比丘。
一日,聽說佛陀在舍衛國大開法筵,演說妙法,
二人便相約一同前去聽佛陀開示法要。
收拾了簡單的行囊,二人便向舍衛國出發了。
烈日下,
二人揮汗如雨的低頭疾行,走著走著,
覺得口乾舌躁,但一路上卻沒有半點水源,
二人只得耐著口渴,繼續往前走……
正當二人走得筋疲力竭,
突然,眼前一亮!
一口井就在前面不遠處!
二人宛如沙漠逢甘霖般,欣喜地前去汲水。
當他們把水汲出井後,卻發現水中有蟲,
此時其中一位比丘,顧不得水中有蟲,就迫不及待地一飲而下。
而另一位比丘,只是默然地站立於井邊,
喝了水的比丘見狀就問:
「你不也是很渴嗎?為什麼現在卻不喝了呢?」
這位比丘答道:
「佛陀有制戒,水中有蟲不得飲用,飲了即犯殺生戒。」
喝了水的比丘就相勸說:
「您還是喝了吧,不然渴死了,連佛都見不到,更別說聽經聞法了!」
比丘聽完,不為所動的說:
「我寧可渴死,也不願意破戒而苟活!」
這位堅持不喝水的比丘就因此而喪命了。
但由於持戒的功德力,比丘往生後立即生到天道,
當天晚上就以神通力抵達佛所,頂禮佛陀,
佛為他說法,便得到了法眼淨。
喝了水的比丘獨自一人繼續趕路,直到隔日才來到佛所,
一見佛陀,立刻五體投地的至誠禮拜。
佛陀以神通智慧力得知先前發生的事,他詢問道:
「比丘!你從何處來?有沒有同伴隨行?」
比丘即一五一十的把路上發生的事稟告佛陀,佛即呵斥說:
「你這個愚癡的人!你雖然現在眼睛見到了佛,但是卻沒有真正地見到佛,那位持戒而死的比丘已先你一步來見我了。」
佛陀更進一步說:
「如果有比丘放逸懈怠,雖與我同住在一起,也能常常見到我,但我卻不曾見這樣的比丘;若有比丘離我數千里,能精進用功、不放逸,雖然彼此相隔千里之遙,而這樣的比丘卻能常常見到佛,而佛也常常得見比丘。」
比丘聽完佛的教導,若有所悟,羞愧地頂禮而退。
分別六句:
有蟲有蟲想。根本小可悔罪;
有蟲有蟲疑。亦犯根本小可悔罪;
無蟲有蟲想。方便小可悔罪;
無蟲有蟲疑。亦犯方便小可悔罪;
有蟲無蟲想。《在家律要廣集》則歸為「方便小可悔罪」
《律戒本疏》:『若疑悉犯墮』
無蟲無蟲想。無犯。
2025年2月8日 星期六
《但盡凡情,別無聖解》
《但盡凡情,別無聖解》
「凡情」指的是世間「情識分別」,順境就心喜,逆境就生起瞋念,浮沉在「稱、譏、毀、譽、利、衰、苦、樂」的分別中。「但盡凡情」旨在泯除「妄想分別習性」。
我們眾生「分別習性」非常深厚,深執「人我分別、憎愛分別、凡聖分別---」等等。聽到「阿羅漢、佛」諸聖果,就生起仰慕心;不知自己的「心性」與「聖者」平等無別。凡夫被「情識分別心」給染污了「清淨心」,才名眾生;「聖者」只是究竟泯盡「凡心情識」。
我們讀誦「佛典」,比如「諸法皆空」、「心性不生不滅、非空非有」等等「聖言量」。若是執有「聖解」,此「聖解概念」當下,即是「凡情」。若是不了知「名言方便法」,執取在心,當警愓《楞嚴經》的「若作聖解,即入群耶」。
一則禪宗公案,梁武帝問達摩祖師:『如何是聖諦第一義?』祖曰:『廓然無聖』。「聖言量」只是過程「明燈」,若能「得月忘指」,「聖諦第一義」也只是方便名言。不能「得意忘言」,就會被「概念」繫縛,自困於「聖解」中。
『但盡凡情』也是「老實修行」的心態,從日常生活中如實的轉化「凡情習氣」,淨化潛藏「貪瞋痴種子」。在「方便法」上,有「念佛、禪修」、「持咒、朝山」等等無量方便,無非在轉化「凡情」習性,轉識成智。只要「凡心習性」依舊,即名眾生;「習性」淨盡,趨向聖賢,別無聖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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