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2月23日 星期五

《入流亡所》、《觀音法門》

《入流亡所》、《觀音法門》 「入流亡所」出自於《楞嚴經》二十五圓通法門中的「觀音法門」。《楞嚴經》:『彼佛教我從聞、思、修,入三摩地。初於聞中,入流亡所。所入既寂,動靜二相,了然不生。如是漸增。聞所聞盡,盡聞不住。覺所覺空,空覺極圓,空所空滅。生滅既減,寂滅現前。忽然超越世出世間,十方圓明。』 「觀音法門」的「入流亡所」,「入流」是入「法性之流」。我們眾生心念,習慣追逐外境,念念都在「出流」,比如聽到喜歡的歌聲、美色,心就迷執在「聲色」中。「入流」則是截斷對外境的攀緣追逐,返聞聞自性,讓心光返流自性;也是「內觀」,把馳放外境的心,拉回來向內觀照心性。比如「念佛者」一心繫念彌陀,淨念相續時,才入流於「淨念相續」。「亡所」是亡掉「所緣的塵境」,比如我們一心專注聽聞老師講課時,外面有什麼聲音,一時都聽不到了,截斷了攀緣習性的「出流」,只聽到老師所講的話。 「亡所」有著無數的過程,「亡所」乃先亡「所緣境」,再亡「能緣」;亦即先「存能亡所」。比如到瀑布下傾聽規律的「瀑布聲」或「溪流聲」,震動的「瀑布聲」直接衝繫耳根,有力阻斷「瀑布聲」以外的雜音,整個心很容易就被「瀑布聲」塞滿,其它人聲、雜聲都會不見了,不用起心止息妄念,就有力歇下攀緣狂心。這也是為什麼在大雨天時,只要坐在窗前聽雨聲,雨聲滴滴答答的響,心念卻感覺特別寧靜的原因。 當心念逐漸寂靜後,不再被外在的「動相」干擾,久而久之,心念沉靜,「瀑布聲」也會逐漸亡失了所緣的「聲塵」,只留「聽」的狀態。此時獨留「意根」,其它眼耳鼻舌身的功用穩沒了,六根歸一。此時為「存能亡所」。 當「瀑布聲」不見了,即是「動相」寂靜了。心繼續寂靜專注,寂靜無聲的「靜相」也會隨之穩沒,進入「動靜二相,了然不生。」這是息下【粗分】的「能所分別」。『如是漸增,聞所聞盡,盡聞不住。』無住於「動靜」後,「能聞」的「覺知」也會泯寂;但是不會因此「斷滅」。根塵迴脫後,唯是「明覺」,此是「聞性不滅」。 《楞嚴經卷四》,如來為我們詳述「聞性」。『即時如來,敕羅侯羅,擊鐘一聲,問阿難言:汝今聞不?阿難、大眾俱言:我聞!』 鐘歇無聲,佛又問言:「汝今聞不?」阿難、大眾俱言:「不聞。」 時羅侯羅,又擊一聲,佛又問言:「汝今聞不?」阿難大眾,又言:「俱聞。」 佛問阿難:「汝云何聞?云何不聞?」阿難大眾,俱白佛言:「鐘聲若擊,則我得聞;擊久聲銷,音響雙絕,則名無聞。」《以上乃是世尊在為大眾明示「聞性」乃不隨「聲塵」生滅而生滅。》 如來又敕,羅侯羅擊鐘,問阿難言:「汝今聲不?」阿難、大眾俱言:「有聲。」 少選聲銷,佛又問言:「爾今聲不?」阿難、大眾答言:「無聲。」 有頃,羅侯羅更來撞鐘。佛又問言:「爾今聲不?」阿難、大眾俱言:「有聲。」 佛問阿難:「汝云何聲?云何無聲?」阿難大眾,俱白佛言:「鐘聲若擊,則名有聲;擊久聲銷,音響雙絕,則名無聲。」《以上乃是世尊在明示「聲塵」有生滅。》 世尊於是開示說:『阿難!聲銷無響,汝說無聞;若實無聞,聞性已滅,同於枯木;鐘聲更擊,汝云何知?知有知無,自是聲塵或無或有,豈彼聞性,為汝有無?聞實云無,誰知無者?是故阿難!聲於聞中,自有生滅,非為汝聞聲生聲滅,令汝聞性為有為無。』 聲音消失了,你說聽不到;若真的聽不到,「聞性」等同於枯木無所知覺。然而,當再次的敲鐘時,你怎麼還能知道有聲或無聲?可見「聞性」依然在當前。 有聲或無聲,是「聲塵」的有無。當無聲」時,「聞性」也能聽到「無聲」。不論「有聲無聲」,「聞性」都明明了了。亦即「聲塵」有生滅,「聞性」並沒有生滅。即使已睡著了,「聞性」也依然在,比如睡眠中有人在旁邊搬東西而出現響聲,「睡眠者」或誤以為聽到鼓聲,或什麼聲?即是「聞性」不滅的明証。 『覺所覺空,空覺極圓,空所空滅。生滅既減,寂滅現前。』泯息「粗分能所」,獨留「明覺」之境,亦當泯息,淨盡微細「能所」,方能進一步契應「無生無滅」之「清淨心性」,名之為「反聞聞自性」。 《憨山大師傳記》中:「大師的靜室外不遠處有一獨木橋架山溪之上。大師每天坐立橋上,初聞水聲不絕於耳,以後動念即聞,不動念即不聞,…,一天坐橋上,忽然忘身,一切皆寂靜無聲。」 祖德傳記中,有不少祖德都在溪旁禪修。主要是處於遠離人煙的寂靜的地帶,不受外境的干擾。其次是,「規律的溪流聲」是禪修的大方便。 至於,憨山大師晚上用功經行,「忽然頂門轟然一聲,如炸驚雷,山河大地、身心世界豁然頓空,又覺其境界不是空所能比喻。--」此是發起「禪定身心效應」,觸動「八觸功德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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