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14日 星期六
觀受是苦
「觀受是苦」是指觀察到一切的「感受」都是苦。比如生病的苦受、離別的苦受、煩惱的苦受等等,是大眾所共知的「苦苦」。但是「五欲樂」的「樂受」怎麼會是苦呢?比如吃了很好吃的食物、聽了優美的歌聲等等「樂受」,怎會是苦呢?佛法說它是苦,是指觀照到「世間樂受」必須建立在「因緣」條件下,而且無常不久住,會壞失。
比如飽食一頓豐富的飲食,所以是「樂受」,在於止息飢餓說為樂,事實的「樂」很短暫,過了喉嚨就沒美味了。但是在「飲食習性」下,時時憶念「樂受」,會緊緊的執著它、追逐它。一旦長時間未得到滿足,就會想念著它。欲望心念,身心就會處在崩緊的狀態,失去了安祥愉悅的心境,所以說「有求皆苦」。若是久久無法滿足這欲念,就成了「求不得苦」。即使擁有大福報,能夠時時滿足種種「感官樂受」的條件,也是因緣所生,無常、變異、不久住,就像吃飽了,很快又會餓;當餓了時,飽的樂受在那呢?若是吃太飽,反而轉「樂受」為「苦受」了。所以佛法強調「少欲知足」,人們不能不飲食,穿衣保暖,乃至「行住坐臥」的種種工具;只是不要過度的擁有而成為「煩惱」。
「觀受是苦」的修習,可以從兩方面入手:觀察一切受是無常的、變異的、不久住。其次,勤修禪定,才有清明的定心來照見「樂受無常、不久住」;再由禪悅的「身輕安」與「心輕安」來反照到「樂受」的躁動是「苦」。
2019年9月6日 星期五
由《達磨二入四行論》看「禪門行持」
由《達磨二入四行論》看「禪門行持」
《楞嚴經》說:「歸元無二路,方便有多門。」「法門」無量,達磨祖師把修証要領歸納為《二入四行》。「二入」是理入、行入。「四行」是報冤行、隨緣行、無所求行、稱法行。
「行入」是指「四行」是報冤行、隨緣行、無所求行、稱法行。
《報冤行》:『逢苦不憂,何以故?識達故。』「因果道理」是修行的根基,也唯有「深信因果」,才能以平常心來看待人生的「順逆」。識達「因果觀」,才能在面對不如意的苦難中,明白是自心過去所作,才能接受「逆境」轉為「逆增上緣」,化為「解脫道場」,冥契「般若智慧」。
《隨緣行》:『若得勝報榮譽等事,是我過去宿因所感,今方得之,緣盡還無,何喜之有?』如《大寶積經》說:「假使經百劫,所作業不亡;因緣會遇時,果報還自受。」今生福報好的人,那是他過去生布施善行所得來的,乃理所當然;福報最終會隨緣盡而失,也不用生起惋惜心。反之,今生貧困,是自己過去生造惡的的結果,必須甘願受,隨緣了舊業。業果「好壞、得失」都只是「有因有緣生,有因有緣滅」的現象;心性都本然不動、不增不減。有這樣的「緣起正見」,心念才能「逢苦不憂,遇樂不喜」,才能在「因緣生滅」中相契「生命實相」。
《無所求行》:『有求皆苦,無求即樂,判知無求,真為道行,故言無所求行。』世人迷執五欲,貪求名聞利養,只會帶來無盡的煩惱,那能安心辦道呢?所以古德說:「嗜欲者天機淺。」「智者」則是相反,觀世間萬有,緣生緣滅,終歸空無所有,澈見有求皆苦,所以無求心靜,安心辦道。
《稱法行》:『法無眾生,離眾生垢故;法無有我,離我垢故;智者若能信解此理,應當稱法而行。』乃契入「本自清淨的心性」的般若。眾生執「五蘊」為我,一切煩惱從此而生,若能了達「清淨的心性」無我、人、眾生、壽者相,無貪無瞋。布施時,方能達「三輪體空」,行布施無「布施相」,乃至廣行六度萬行,無相無住,名「稱法行」。
「理入」是借教悟宗,直契「心性本然清淨」的行持。簡略的說,就是深信眾生具有與十方如來無差別的「心性」,眾生只是被「妄想分別」覆蓋而不能顯現而已。如果能夠淨除雜念妄想,令心寂靜至如銅牆鐵壁般,完全不受妄念干擾,把覆蓋心性光明的污垢淨絕後,心性智光會猶如烏雲散去,陽光普照,法爾照破凡聖分別、迷悟分別、名言分別,冥契「清淨心性」,回歸心的「本來面目」,乃至由此方向直趣佛果,名為「理入」。
聽聞「第一義諦教理」,或大善知識的開示,就能建立了堅定無疑的「理路行持」,當屬上根者。一般皆「理行」並行,多「先行入」悟「理地」,後「理行」。「理入者」最忌「執理廢行」,易墮於「狂慧」;「理行」並進,方能「福慧」雙修,不墮一邊,正中而行。
2019年6月25日 星期二
「坐脫立亡」與「解脫慧」
「坐脫立亡」要有甚深的禪定工夫,能讓身心分離;不論是坐著、站著、臥著,神識都能自主的離開世間。這樣的定力,沒有「四禪」也得要有「三禪」。
「坐脫立亡」的確殊勝,但是不等於已具備解脫「般若慧」。現今若是有人証「坐脫立亡」的工夫,即使不具足「解脫慧」,也是不得了的大事,能轟動宗教界,甚至於登上「國際新聞」。
《禪典》中有不少「坐脫立亡」的公案。比如唐代時期,九峰道虔禪師曾經做過石霜慶諸禪師的侍者。石霜禪師圓寂時,眾人推「首座」當住持。時,九峰禪師則告訴眾人說:「繼任住持者,應當要能明白先師的意旨才行。」
首座問:「先師有甚麼意旨我會不得?」禪師說:「先師曾經說過︰『休去,歇去,冷湫湫地去,一念萬年去,寒灰枯木去,古廟香爐去,一條白練去。』其他的我就不問,只問甚麼是「一條白練去」?
首座回答說︰「這是神識能自在的脫離色身而去的境界。」也是坐說立亡的工夫。九峰禪師則說:「如此說的話,確實尚未意會得先師意。」
首座說:「只要點一炷香來,我若不能在一炷香內離去,算我不會先師意。」於是吩咐他人點香,首座盤腿一坐,香未燒完,首座神識已離開了。
九峰道虔禪師就輕輕撫摸首座的背瘠說:「坐脫立亡的功夫你是有的,可是先師的意旨,恐怕連夢都未曾夢過!」
就「解脫慧」而言,若能澈見「五蘊皆空,四大無我」,即能証得「解脫慧」。如黃檗禪師在《傳心法要》中說:「凡人臨欲終時,但觀五蘊皆空,四大無我,真心無相,不去不來;生時性亦不來,死時性亦不去,湛然圓寂,心境一如。但能如是直下頓了,不為三世所拘繫,便是出世人也。」
石霜禪師的「七去」是「禪宗修持」的獨特方法、方向,不談教理。「休去」是放下攀緣習性;「歇去」是歇下分別妄想。「冷湫湫去」是息卻一切熱惱;「一念萬年去」乃泯絕妄念浮動;「寒灰枯木去」乃息下情識妄執;「古廟香爐去」則是止息了世間五欲。總之,修持過程中,只管泯絕一切分別妄想,淨除一切造作,不立次第,指向佛地,直向心念純淨如白絹,即是「一條白練去」。
又有一則公案。曹山禪師坐在禪堂上,紙衣禪者從堂下走過。(曹山禪師可能已知道紙衣禪者有意圓寂)曹山禪師就叫住紙衣禪者說:「來者莫非是紙衣道者?」「道者」是指「已証道」的尊稱。紙衣禪者謙虛的答說「不敢!」
曹山禪師又問說:「能否談談修証經驗呢?」紙衣禪者答說:「一裘才掛體,萬法悉皆如。」面對六塵的當下,心境不為外境所動,亦即已証得「諸法如幻,心性如如」的証量,如《心經》所說「色不異空,色即是空」。曹山禪師也認可紙衣禪者所証的「空性智」。接著又問:「什麼是紙衣的心性大用?」紙衣禪者只道一聲「嗯!」就圓寂了。曹山禪師就說:「您只知怎麼去,卻不知怎麼來。」這時紙衣禪者又睜開眼精,表示他能來去自如,而非不知怎麼來。然後說了一句:「一靈真性不假胞胎時如何?」神識不受色身的隔礙,能夠來去自如,這境界如何?曹山禪師說:「雖然了得,未必稱得上是妙。」紙衣禪者進一步問說:「如何是妙?」曹山禪師答說:「不借借」。紙衣有所感悟,道了一聲「珍重」就圓寂了。
「不借」是不被色身所障礙,靈識能夠出入自在;「不借借」則是雖然靈識在色身中,卻能任運無礙,能在紅塵行菩薩道了無掛礙,也就是証得「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」的「不二般若智」。
2019年6月15日 星期六
「至人」只是常
《至人只是常》
《菜根譚》:『神奇卓異非至人,至人只是常。」。「常」是指平常無奇,至人一樣要吃飯,也會生病、也會老死;「生活」上,跟我們沒有什麼兩樣。所差別的是,能在生活中展現出「圓滿人格」、深遠的生命智慧、高風亮潔的人品,而非顯現特異神通。若是顯得很特別,反而自顯「我見」,不契「至人」的「無我」人格。
古德多胸懷若谷,敦厚樸實,謙遜仁愛,滿懷慈悲,生活簡單等等;不會標新立異,不會強調神奇力量來吸引徒眾的目光;更不可能會為了成就虛榮、名利而宣示「自己」是佛菩薩轉世、身懷神通等等。懷有「至人」的德性,沒有滿分,也會有多分。
神奇卓異的行為,乃通於神道、外道,雖然能吸引眾人的追隨,卻不等於具備人品高潔、戒行清淨、人生智慧。
老子說:『自見者不明,自是者不彰,自伐者無功,自矜者不長。』凡是固執自己的主見,就反而被困在自己的預設中,看不清事物的本質;自以為是的心態,反而顯露我慢心行,失去美德;自我標榜、邀功者,反而露出自私心態,得不到功績﹔高傲自滿者,無法讓人尊敬,名聲反而不能遠播。「至人」則是「不自見、不自是、不自伐、不自矜」。
莊子在《逍遙遊》中說:「至人無己」。「至人」最大的特點,在於泯除「我見、我執」的自我主觀意識,沒有凡聖差別,猶如雨潤萬物,不分親疏。不同於凡夫懷有自私心、造作心、虛假心。
就近代大師印光法師,德高望重,被大眾共推為「淨宗十三祖」,一代宗師卻自號「常慚愧僧」,一生不收徒眾。又如弘一律師,持律甚嚴,為大眾所敬仰,晚年卻自稱「二一老人」,自覺「一事無成人漸老,一錢不值何消說。」高僧大德即使有高深的証德証量,依然會時時覺照自心,心懷「至人」的德性,光環不外露,讓人感受不到有絲毫的自滿之處。
2019年5月1日 星期三
《大寶積經、妙慧童女章》
在《大寶積經、妙慧童女章》中,妙慧童女向佛陀提出了十大問題,佛陀開示了四十應對方法。
二者住於大慈
四者造佛形像
一者應時行施
二者無輕慢心
四者不希果報
一者善能棄捨,離間之語
三者正法將滅,護令久住
三者造如來像安處蓮花
一者見他修善不為障惱(不會造成他人的善法所有障礙)
四者於諸禪定常勤修習
一者以無諂心親近善友(不會為了親近特定人而說虛偽的話)
三者他獲名譽心常歡喜
一者發言修行常使相應(言行一致)
三者於所聞法不求過失(觀功不觀過)
一者以深意樂攝三律儀(三律儀:一、別解脫律儀,受五戒八戒等戒。二、靜慮律儀,入於禪定中成就定共戒。三、無漏律儀,聖者發無漏智成就道共戒。)
四者於諸有情大慈平等
一者了知法性平等
二者發起精進
四者一切善根皆悉迴向
一者他有所求,施令滿足
四者於三寶所,勤修供養
2019年4月18日 星期四
《心經》感想
《心經》感想
「觀自在菩薩」雖是菩薩名,也可以是指「勤修觀照般若之菩薩」,本經旨在從「照見五蘊皆空」來成就正覺的「般若智」。世間「有為法」的感受,不離五蘊;能照見「五蘊皆空」,即照見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。「觀自在者」是觀照本經而達自在之意,「自在」通達「實相般若」。「行深」是依「觀」而照,【觀】是一切法們修証的要領,也是修証「甚深般若波羅蜜」的鋼要。若能究竟照見五蘊「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」緣生無性,體性畢竟空寂,即能解脫一切苦厄。
「照見五蘊皆空」乃照見「空有不二」、「即有即空」的的「般若智」,而非只是照見「五蘊空無自性」,方能避免墮在「空」中,故說「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」。
「色不異空」可以指一切「色」皆依緣生,必是無常,故說為「空」。「緣起」是「空」的顯現,也就是「緣起即是空」、「色即是空」。「空」無礙「緣起」,所以「空即是色」、「性空無礙緣起」。「空」是「緣起」的「體性」,「體相」一體兩面,「緣起」與「空」,也就不一不二,「色即是空、空即是色」。
從【修証】的角度上看,
由「離相」而無一切相,說為「空」。一切存在的是「有相」,名為「色」;若能離相不執,則名為「空」。「心」若是依於「離相」,安住在清淨的「空」中;這個「空境」乃依於「離相」而有,並沒有跳出「色陰」。這個「空」也就不是「色即是空」。當息卻「色空」分別,只要「分別心」一歇,契「即空即色,即色即空」,方是「第一義空」。
《楞嚴經》:『性色真空,性空真色,清淨本然,周遍法界;隨眾生心,應所知量,循業發現。』「五蘊」的「色受想行識」都是自心本有。以「色蘊」來說,自心所現的一切現外在現象、內在的身心感知,都是「真心」所現,猶如「因風起浪」,一切浪花無非緣生緣滅,是為「性色真空」。心性本空,隨緣現起無量相,猶如大海因風現起無量浪花,是「性空真色」。「受想行識」也如是「性受真空,性空真受;性想真空,性空性想;性行真空,性空真行;性識真空,真空性識。」
「受、想、行、識」依於「緣起性空,性空緣起」展開來看。「受陰」依於「觸」而感知「苦樂受」。若是厭離苦受,捨斷「樂受」的執著,從「捨」中証「空」。所証的「空」乃由「離捨」所証,故而非「第一義空」。當進一步泯息「捨離」之念,方入於「受空不二」之第一義空。
「想陰」中,「有想」是「動念」,「無念想」則是「靜念」。眾生妄想紛飛,欲除「妄想」歸於寂靜。若不能了知「念心、寂靜心」皆是「唯心所現」,而由息念而達「寂靜」;這「寂靜心」並沒有跳脫「念想」。當了知此「寂靜心」不離因緣生,「想即是空,空即是想」之第一義空。
「行陰」乃是推動妄念不斷的推動力,「行者」離捨「攀緣妄動」,住於「靜定」中,來息卻這股推動力。雖然感覺「妄念」不再現起時,「行陰」並不因在「靜定中」就究竟止息,如古德說「長時於定中,指甲、頭髮依然會增長」,由此得知「微細行陰」尚在。當了知「行」乃唯心所現「行即是空,空即是行」方達「第一義空」。
「識陰」是儲存「行蘊」歇下來的種子,如波瀾滅,化為澄水。比如想吃美食的欲望,就會留在心中成為「識蘊」,了達「識心」緣生無性,唯心所現,方能契應「識即是空,空即是識」。
依「交光大師疏釋」,如「耳根圓通章」的『聞所聞盡,盡聞不住』,即在淨化「行陰」,入於「識陰合湛」之「聖智」。「識陰合湛」雖然漸漸息卻「微細能所」,在過程中,還是未能究竟淨化「識陰」。
問:識陰盡時,畢竟何位?(交光大師)答:入初住,證圓通也。經云:非汝六根,互用開合,此之妄想,無時得滅。要成佛時,方能究竟淨化。
「諸法空相」乃絕言絕慮,無色無相,本質「不生不滅、不垢不淨、不增不減」,也是「心佛眾生」三無差別之「相」;能隨緣現起無量相,有如大海,因風起浪;風息,一切海浪歸於大海,「海浪」不二。
「空中無色」明述體性上乃「不生不滅、不垢不淨、不增不減」,在「相」上則是「緣生無性」。「空」中若有「色」,則「空色」對立,不契「色即是空、空即是色」的「空有不二」了。如黃檗禪師說:『終日喫飯,未曾咬著一粒米;終日行,未曾踏著一片地。』從日常生活中,達「性相一體」、「空有不二」。所以「空」中不但無「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」、無「六根、六塵」之「眼耳鼻舌身意、色聲香味觸法」。也無「六根、六塵、六識」所生的十八界,以及十二緣起「無明、行、識、名色、六入、觸、受、愛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」;更無「四聖諦」之「苦集滅道」。一切「假名即是空」,「空即是假名」,眾生不了「即空即假,即假即空」的中道諦,故執有「苦集滅道」。
《心經》為了方便讀誦,才用「簡略」方式帶過去,但是觀照《心經》時,就必須將它完整的展開來;比如「觀十八界」,不宜二句「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」就給帶過去。
「般若空」中「無智無得」。「智」是証「般若空」的智慧,猶如過河,未過河前需要笩,喻為「智」;過河了,就不可再背著笩了;若是還執著「智慧」,就不契「般若空」,成為「所知障」。亦即,未証「般若空」前,需要「空性智」的智慧來引道;証「般若空」後,則得旨忘詮,絕言絕慮,除非要說明「畢竟空」過程,才會說「有智」可到彼岸。
「得」是「從無而有」,本來沒有,現在有了,名為「得」。但是心的體性,本然空寂,不因眾生迷失「般若空」而有所減損,也不因証得「般若空」而有所增加,前後如如,不增不減,本來具足,所以「般若空」中「無智無得無証」。「無智無得無証」的「般若智」,才能在世間行「菩薩行」,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,其心清淨無染,不覺有一眾生得滅度,也才名為「菩薩」覺悟有情。
「眾生心」未証「般若空」,心就會有罣礙,會有恐怖,會執「無常為常」而顛倒夢想。証「觀自在者」在「般若空智」下,於一切法、一切境得自在,法爾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夢想,同時証得「究竟涅槃」,也是証得「觀自在」的果地境。
『三世諸佛,依般若波羅蜜多故,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』此是如來的「圓滿般若波羅蜜多」,乃從「觀自在菩薩行」中淨盡微細無明,証得「正等正覺」而名「如來」。
整部《心經》就是「般若波羅蜜多咒」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無上咒,是無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實不虛。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》不只能解脫世間一切苦厄,更是成佛的「心法」、「心咒」,依「般若波羅蜜多」得「阿耨多羅三貌三菩提」。
有一則玄奘法師取經的故事:當年玄奘法師與多人結伴西去取經,以種種原因只剩下他一個人。在路經一個寺院,看見一個老和尚病得很嚴重,玄奘生起極大的悲心,沒有繼續趕路而一直呆在寺院裡照顧他。後來那個老和尚的病基本上好了,臨行之前,他送給玄奘一本梵文的《心經》,玄奘一路上都在念誦。
有一天他來到恆河岸邊,看見數千人聚集在一起,就好奇地上前去看,原來是婆羅門外道在祭拜河神。按照當地傳統,為了供奉河神,每年都要選一個年輕男子扔進河裡。當天正好選中了一個,他的家人特別傷心,與此男子哭作一團。正在依依不舍之際,他們忽然看見來了一個外國和尚(玄奘大師),當即笑逐顏開、歡喜若狂,立即將玄奘捆了起來,準備讓他代替那個年輕男子。
玄奘告訴他們:「如果你們非要把我供神,我也沒辦法,但我作為一個出家人,可不可以把今天的經念完?等我念完經,你們怎樣處置都可以。」那些人就同意了。玄奘隨即開始念《心經》,三遍過後,天空烏雲密布、電閃雷鳴。所有人都特別害怕,不敢得罪他,便把他給放了。
『揭諦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,菩提薩婆訶。』有翻成白話為「去罷!去罷!超度到彼岸去罷!大家都超度到彼岸去罷!」也有翻成「快快努力精進修習,成就般若波羅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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